西双版纳,最令人荡气回肠的,是普洱茶。
那一缕傲娇隽永的滋味,是版纳灵魂的香气。
古六大茶山之一的易武,便是灵魂栖居的茶区。这一次去往版纳,满腔是膜拜古茶山的虔诚,想做的事,是去描摹几笔心中版纳普洱茶的神圣。
从景洪到易武,100多公里路,在重重大山里盘亘,越往南,山越高耸,林木越加苍茫。远望去,深海般苍翠绵延,直至碧空无涯。这绿蓝一统的滇南,干净、淳朴,简简单单。
同行的光头吴小哥,钟情易武的茶,此行他来收茶,自然也是我的茶向导。易武茶区各山寨,道路崎岖艰险,相比之下我们要去的高山寨,还算有条像样的泥巴车路。
高山寨是个彝族寨子,家家户户种茶制茶卖茶。还在寨口,空气中就飘来醉人的茶香。进得寨子里,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女人在干活。我很疑惑男人都去了哪里?
茶农老杨说,炒青是力气活,男人做;卖茶抛头露面,也多是男人做。女人们就做些挑挑拣拣、收收晒晒的轻巧活路。难怪,走在村子里,总是能看到院墙里婆媳姑嫂姊妹妯娌们在挑黄片。她们窃窃私语,说说笑笑,在绿树团团淹没的山峦间,在溢满茶香的寨子里,构造了一道只属于茶乡的别致风景。
光头吴要为他的茶客挑选好茶,而我只想知道一饼普洱生茶的诞生过程。点面结合,我们来到易武的目的,在高山寨殊途同归。
光头吴的导游词,便是亲自做一斤茶。他穿上围裙,戴着棉纱手套,示范摇青、杀青、揉捻、焙干。而茶农老杨笑吟吟地掌火,根据时间添添减减,确保温度适宜。
四月的勐腊,赤日炎炎,光头吴挥汗如雨,亮铮铮的光头上汗珠子晶莹,在一边拍照片视频的我,既嫌弃他水汪汪的光头抢镜,又担心他把汗珠子甩到茶叶里。而老杨很善解人意地说吴小哥只是不常劳作的缘故。
在老杨的眼里,我们做茶不过是玩一局游戏。他们见惯了进山问茶的各色人等,对那份山外来的好奇心有了免疫力。等我们耍够,老杨便要我们到他家二楼吃茶,真正的品饮易武高山寨春茶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老杨泡茶熟稔而利索,全然没有表演成分。很快,他做的茶变成了清澈黄亮的茶汤,被我们嘬如口中。老杨不问滋味如何,而是和我讲毛茶晒干后,还要蒸压制饼,干燥后包上棉纸,七饼一提,笋壳外包捆扎,才算做完。还让我看沉甸甸地搁在台子上压饼的石头器具。
光头吴用他专业的口舌品饮,而我这个外行,一边解渴一边感觉清香的苦在舌根化为甘甜散开的奇妙。
光头吴和老杨谈正事,我则到高山寨里转悠,木瓜树,绿月季,紫月季,三角梅,文殊兰,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开满高山寨,欣欣向荣。
高山寨里,家家户户的女人们坐在院子里挑拣黄片,是一道很特别很美丽的风景;清风徐来,寨子上空,茶香轻轻摇动。
各式各样的石斛花,在茶农的院子里绽放,平素只有在植物园才能看到的景象,高山寨子里只道是平常。
高山寨的乔木茶树,就生长在寨子附近,树上结满青苔,三株五株,长在树林中间,没人去施肥杀虫,那些长在更远更深的密林深处的古茶树,生长的环境会更天然。一杯好茶,底线和高线,都应该是生态环保吧。
茶农教我怎么采茶。很有讲究,一时半会学不会。
光头吴开始操刀做茶。光头太亮,马步扎得不错。不过,摆着这POSE做上几斤茶,一定叫他板命。
十斤茶青在锅里翻转,要均匀杀透可不容易。茶农们一般妻掌火,夫杀青,一个适时增减柴火,一个不间断翻炒,配合默契,才能做得好茶。
揉捻现在多用机器。光头吴坚持手工揉捻,我也试了一下,没力气没技巧,还会被竹簸箕上的刺扎手,沾两手黏稠的茶汁,甚是好闻。
茶农们压制普洱茶饼的石头模具。模具直径约A4长,底部凿成茶饼的形状,上部看像练家子的石锁,二十多厘米高的石头圆柱,得有十多二十斤重,光头吴提起来不轻松。
光头吴不远千里问茶易武,觅得嘉木,古法手制,辗转至我凉都,且不论茶能否调得众口,单说他那近乎迂腐的挑拣较真,上一张图,鼓励鼓励。
来源:清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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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0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