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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01日

《走进普洱的世界》 第九记:攸乐古茶山

 雍正年间(1729),普洱府在基诺山设置管理古“六大茶山”的攸乐同知,同知是一种官衔,是知府的副职,官阶属于正五品,处理公事的衙署称“厅”,攸乐同知主要负责皇家贡茶和官茶在古六山的采办。
清末年间,攸乐的古茶园面积有一万亩左右。产茶约两千但,当时普洱府开出的茶引,每年才三千多但,大家可以脑补一下,攸乐当时是如何的繁荣兴旺,无愧于古六山老大的称号。
但是如果我们对它的了解来源仅限于资料,难免会对今天的攸乐造成一种误解,顺理成章地认为,既然是排在古六大茶山之首,历史那么悠久,一定有非常多的古树茶园和大量的好茶,可是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虽然攸乐有过很辉煌的历史,亦曾经也拥有过数量可观的古茶园,但是由于几次比较严重的动乱,以及后期发生改茶种粮的举措,使攸乐的古茶园受到严重的毁坏,古茶数量十不存三。      今天的攸乐古茶园仅存于几个村寨,其它大部分都是近三四十年中补种的茶树,或是开辟出来的新茶园。每当听到茶农说,这片山坡原来是怎样怎样的茶园时,都会让我扼腕长叹,唏嘘不已。攸乐有很多荒废的茶园,大部分原因都与天灾人祸有关,具体原因已经无法细考,因为多年未上攸乐茶山了,相信今天已经得到很好的恢复和护理。
今天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个上攸乐茶山的经历,2011年的春茶,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本想借此好好休息一下有些疲惫的身体,可是刚吃完早饭,朋友来电说他的朋友在攸乐发现一个荒废的古茶园,想趁星期天带我去看看。     我一听是攸乐而且是荒废的古茶园,立刻同意马上从出发,进入基诺山后,各种的上下坡和转弯颠簸就不再细述了,当车子离开主路,驶上段因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且长满过膝高杂草的小路,路宽仅够一辆车通过,两边被砍刀削过而变的尖锐的灌木枝刮的车身吱吱地响,就这样行驶了大约三十分钟,来到路的尽头,再往前是一条仅够两人并行的一条小路,一眼望去是一片茂盛的原始森林,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看到几间已成为残垣断壁的房屋,穿过这片废墟,向南大约又走了四五百米,沿途零零散散地开始看到茶树,路突然消失在一片三四米高的灌木从中,带路的向导说到了,我茫然四顾不曾发现半点茶园的踪影,这时向导拔出砍刀,砍开厚厚的一层蔓藤,在灌木从中露出了一个半人高仅够一人通过洞,与其说是通道,更像是是野兽走出来的兽道,我几乎是爬过去的,可是穿过约十米长的通道,眼前突然开朗起来,一片茶园出现在我的眼前。     虽然茶园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可是仍然掩盖不了大乔木茶树美丽的身姿,大部分茶树树龄在一百年左右,是一个放荒多年的茶园,我问向导为什么这么好的茶园没有人来护理和采摘,似乎茶园的归属有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当然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我只关心茶叶的质量好不好,我们采了大约两斤的鲜叶,准备回去做出来试试,充满希望而来略带失望地离去,一切要等茶样出来之后才能作出决定。
几天后茶样做出来审评后觉得不是非常出类拔萃的感觉。作为口粮级别的茶还是蛮不错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没有后来了,2017年我还专门问过我的朋友,当年的那片茶园现在怎么样了?他说之后再也没有关注过,看来真的没有后来了!
我在第八记引用了《滇海虞衡志》中的一段话,这里我再次引用这段话中的首句“普茶名重于天下,此滇之所以为产而资利赖者也”。      说明茶事的发展是需要银子和利益支持的。      通过对古六山的了解,我们不难发现,每一个辉煌与天时、地利、人和是分不开的,其中“人和”又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攸乐的昔日今朝就是很好的证明。   作为一个爱茶学茶的人,我们应该在品茶的同时了解我们杯中承载的历史和由此繁衍出来的茶文化,因为在华夏茶的历史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这一点相信只要是一个发烧友级别的爱茶之人都有同感。     有茶的地方就就有人,有人就有历史,与之相伴的就是说不完的故事和传说,这些传奇融进了我们每一杯茶中,甚至每一滴茶中,而从茶中溢出那淡淡的清香蕴含了多少悲欢离合沧海桑田的故事,我认为打动我们的与其说是茶汤中的幽幽香气,不如说是从幽幽香气中溢出的那生生不息的传承,我无法想象离开历史和文化传承的茶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我喜欢的茶,更不会让我对它魂牵梦绕。
这也许就是我从那一次后再也没有上过攸乐茶山原因,每次上古六山路过攸乐时都会想起上次的经历,在加上攸乐的好茶多数都已经是名花有主,只好九过家门而不入了。
今天的攸乐一定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下一个春茶我会故地重游,今天暂且留个念想吧!
攸乐的古树茶大部分集中在龙帕、司土老寨、茨通、曼海四个村寨。另外,给有可能或者是准备上攸乐茶山的朋友一个小提示,攸乐也有猫耳朵,品质非常高,遗憾的是狼多肉少,千金难求。我个人认为与倚邦猫耳朵比,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如果上山的朋友有条件的话一定寻来尝尝,相信一定会带给您满满的惊喜!
来源:茶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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